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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星堆的神秘面纱和历史谜题正在被一点点解开……

发表时间:2024-07-23 10:50

三星堆博物馆的成立令人重新认识了巴蜀文化。过去历史学界主流观点认为:与中原地区相比,古代巴蜀地区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地方,与中原文明没有关联或很少有交往。而三星堆博物馆及其遗址证明,它应是中国夏商时期前后,甚至更早的一个重要的文化中心,并与中原文化有着一定的联系,验证了古代文献中对古蜀国记载的真实性。以前历史学界认为,中华民族的发祥地是黄河流域,然后渐渐的传播到全中国,而三星堆的发现将古蜀国的历史推前到5000年前,证明了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一样同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,证明了长江流域地区存在过不亚于黄河流域地区的古文明,有观点认为三星堆代表了古羌人彝人文化。


隐藏的新祭坑



本文选自《遗迹里的中国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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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3月,三星堆考古发掘的重启引发了亿万人的关注。所谓重启,就是在时隔30多年后,三星堆遗址考古重新启动、继续进行。那么30多年前为何不一次性发掘完呢?是没有新的发现,还是文物保护技术没有达到要求,所以主动放弃考古呢?


其实都不是。三星堆遗址里的器物分成若干个文化层,并不属于同一个时期,而是多时代文明的持续积累,所以这里的考古也是逐步完成的。三星堆8个祭祀坑的发现,前前后后经历了90多年,共计分为4个阶段。


第一阶段是1929—1937年。在四川广汉南兴镇的月亮湾,燕道诚父子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挖水渠,准备引水灌溉庄稼,却意外挖出了一件玉器。燕道诚曾是清末秀才,见过些世面,一眼就看出这是件值钱的宝贝。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,父子俩又把玉器埋回土里。待夜深人静之后,父子二人再挖出玉器藏好,并继续扩大挖掘范围。就这样,他们陆续挖出玉璧、玉琮、玉圭、玉璋等玉石器共400多件。


当时正逢新军阀混战时期,社会治安很差。为了保证“宝贝”的安全,燕氏父子既没有声张,也没敢把它们放在家里,而是分散地埋在自己住宅的周围。然而,天有不测风云,不知是命不承福还是古人的诅咒,燕家父子相继染病。他们预感到宝物似有不祥,决定破财消灾。一年后,燕家将一部分宝物或送人或出售。至此,“广汉的燕家有宝贝”的消息也传遍整个四川。


后来,一个英国传教士得到了其中的5件,并把它们存放在华西协合大学A的博物馆里。也正是这名传教士,促成了对三星堆的第一次考古发掘。当时的博物馆馆长是美国历史学家葛维汉(1884—1962),同时也是一名考古专家,立刻意识到了这些文物的历史价值,于是在1934年偕同那位英国传教士,组织了一支考古队前往广汉。


当时的广汉县(今广汉市)县长罗雨苍是位开明之士,不但为他们申请到了考古发掘许可证,还派遣了80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进行保护。保护是十分必要的,因为当时战事频繁,社会动荡,治安自然也很差。就在葛维汉考古期间,燕家大院附近发生了多起绑匪绑架并索要赎金的恶性案件。考古队只能在白天发掘,晚上则更换不同的住宿地点以躲避土匪。在这种情况下,考古队仅用10天就挖掘出各类文物600多件,可见三星堆遗址所藏的文物数量十分惊人。


葛维汉把这些文物的年代确定在新石器时代末到西周初期(距今约5000年前—约3000年前),接着,他又把出土的玉器和陶器与从安阳殷墟、河南仰韶等商代遗址出土的文物进行比对,最后得出结论:三星堆文化虽与中原地区有一定的联系,但区别很大,它基本上是独立发展的,是历史的“独行侠”。


葛维汉还发现,三星堆文物储量巨大。即便是在离地面很近的地方,也能挖到大量文物。如果继续挖下去,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文物出土。但以当时的文物保护能力,过度发掘不是对文化的保护,而是肆意的破坏。所以葛维汉停止了继续发掘,把机会留给了未来。幸好,葛维汉是一名考古学者而非探宝者,感谢这位在中国生活了38年的美国教授,正是他对中国文化的尊重,才让这厚重的历史遗产保存至今。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对三星堆遗址的考古发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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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星堆遗址出土的玉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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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星堆遗址出土的玉琮


1937年,随着抗日战争的爆发,三星堆的考古工作陷入长期停顿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,三星堆的往事则因连绵的战火和政权的更迭,渐渐被湮没与遗忘。1950年,连接成都和重庆的成渝铁路开始施工,工人在铁路沿线经常能挖到一些文物。于是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,考古队陆陆续续地对三星堆遗址进行了试探性发掘,但都没有什么大的收获。


直到1963年,四川大学历史教授、著名人类学家冯汉骥(1899—1977)启动了三星堆遗址的第二次考古发掘。这次考古发掘的地点是三星堆的月亮湾,伴随着新一批文物的出土,冯汉骥断定这里是古蜀国一处都城的遗迹,而三星堆正是古蜀国的城市中心。他的判断没错,预见到了20多年后举世震惊的重大发现。但是,他在有生之年却没能看到壮观的祭祀坑。事实上,后来发现的祭祀坑距离冯汉骥的发掘点只有600米。有时候机会就这样失之交臂,一错失就是20年。


随着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的开始,三星堆遗址的大规模考古发掘又开始重启。这是历史上对三星堆的第三次发掘,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全面发掘。一开始,考古队只发现了约3500年前的商代城墙遗址和一些价值不高的文物,因此他们并没有抱太大期望。但是到了1986年的夏天,一名砖厂的工人在取土时挖出了一块精美的玉璋,正是在这块玉璋的指引下,一个神秘王国的面纱被揭开了,震惊了全世界。


经过几昼夜的发掘,宝库的大门打开了。这个尘封千年的祭祀坑里,堆满了金器、青铜器、玉器、象牙等400多件文物,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鱼凫王金杖,这里就是三星堆遗址的1号祭祀坑。然而,更大的发现还在后面。在距离它30米的地方,另一名民工的锄头又刨出了一处更惊人的宝藏,这就是三星堆遗址的2号祭祀坑。在这里,大量的象牙下面堆积着海量文物,无论品种还是数量都远超1号祭祀坑。更有很多造型奇特的青铜工艺品,制作精良、手法高超,是同时代文明中的佼佼者。两个祭祀坑共出土文物上万件。


四川广汉挖出了宝贝,件件都是无价之宝。说来也怪,1号祭祀坑、2号祭祀坑的位置都离考古队的发掘点很近,但专家苦寻不得,最后被一名工人和一名民工分别发现,真可谓“有心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荫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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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星堆博物馆内1、2号祭祀坑上的栈道,正是它遮住了其他祭祀坑的位置


此后30年,考古队对1、2号祭祀坑的周围进行了多次勘探,但都一无所获。直到2019年,一条探沟“鬼使神差”地伸进尚未发现的3号祭祀坑西北角,专家在这里发现了一只大口尊,由此开启了三星堆遗址的第四次考古。为什么几十年来考古专家寻遍四周,根本找不到新坑的影子呢?他们万万没想到,新祭祀坑非常“狡猾”,它和考古专家玩起了捉迷藏和“灯下黑”,其实它就躲在百万游客的脚下,隐藏在博物馆的展示平台之中。


为了保持遗址的原样,许多博物馆都会在遗址上安装步道,或直接铺设玻璃游览平台。2004年,三星堆博物馆为了向公众展示两个祭祀坑的惊人发现,就在原址上建造了展示平台,以方便游客参观。而平台正好覆盖在1、2号祭祀坑之间,把它们之间仅30米的区域盖得严严实实。也就是说,展示平台把包括1、2号祭祀坑在内的8个祭祀坑全部遮住了。所以,考古专家不管多努力地在平台区域外寻找,都只能是一无所获,这让多年苦苦搜寻它们的考古人员既兴奋又气恼。


3号祭祀坑被发现后,原有的参观平台马上被拆除。不久,4号到8号祭祀坑也相继被发现。从1929年文物“浮出水面”,到1986年发现祭祀坑,再到2021年三星堆遗址的第四次发掘重启,三星堆遗址考古已断断续续地走过了90多年,这中间凝聚着四代考古工作者的辛勤汗水。


2021年的新考古,正在让三星堆的神秘面纱和许多历史谜题被一点点解开。但也留给我们无数的疑问:三星堆的主人到底是谁?他们来自何处,又去向何方?如此特立独行的文明来自哪里?它和域外文明是否存在联系?……我们相信,在这背后一定掩藏着许多迷人的故事,而挖出来的真相,定能给我们以新的答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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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出土于成都金沙遗址的商周大金面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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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曲长涛,史地学者,作家,前《读者新报》发现专刊记者,《都市资讯报》文史专栏记者,喜马拉雅畅销书独家签约主播,中国企划协会常务理事,中国探险协会会员,精通地理,致力于史学研究,擅长历史考古类和探索发现类作品创作,20年来寻遍历史遗迹,亲临考古现场,再现真实历史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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